秦襄

露普-夜行列车

提前送上圣诞节贺。
雪兔,准确说是苏普。篇幅迷你,通篇潦草胡乱不知所云,粗口有,OOC警告。
注:与B站同名MMD视频无关。
   
   
 
  
-夜行列车(雪兔)
  
   
第十一颗烟头滚落在沾着雪籽的靴子边,接着被鞋跟碾灭了虚弱的火星。他收紧了围巾从冰冷的站台椅上站起来,仅剩最后一根的利是美被手指揉成皱巴巴的一团,和打火机一起粗暴地塞进大衣口袋。
不会再有末班车了。
他这么告诫自己。站台兀自供应着微不足道的电量用以暗黄灯泡的照明,雪早停了,地面被踩踏和车辙碾过的脏雪泥泞,只剩枯竭冷风将脸颊刮出翻着皮屑的白痕来。
那双眼里固执地燃烧着灰烬。
他想到柏林老家的兄弟和做客的意大利兄弟,想到了温暖壁炉和滋味甘甜的枫糖姜饼。美利坚华尔街的圣诞树会挂上比往年更大更绚丽的彩灯庆祝另一个人的死亡,圣诞颂歌从教堂顶端流泄至街头巷尾。
然后他跺了跺脚,脚趾冻得发麻,耳尖跟手指通红。这些甜蜜的幻象生硬地卡在喉咙口,棱角尖锐,淡薄的不足以刺激到西伯利亚寒风中干瘪的味蕾。
燃烧着灰烬的那双涸红的眼固执地盯着某个方向。
可是不会有人来。
苏维埃已经死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地在大脑里告诉自己,苏维埃死了。坚不可摧的联盟是个马戏团,那是个笑话。
那么'坚不可摧'的布拉金斯基呢。
你弱爆了,布拉金斯基。你他妈自己搞垮了自己。你他妈就是个傻逼。
如果能看到往常那样向着他走过来的高大人影,基尔伯特保证他能指着对方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骂到对方撕开笑面具扭打滚在雪地里干架揍到两个人都鼻青脸肿。可是不会再看到了。
所以他也只是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没发出半个音节。
灰烬再燃烧也只是灰烬。火星只消轻而易举就能熄灭,余下的粉末不足以填充一具空壳。
车辙缓慢碾过的声响,发动机无声,雪地印出两道明黄的光亮。夜行列车不会停泊在这个站台,车厢从面前飞速驶过再沉默驶离,没有鸣笛,而暗涸色的瞳孔终于开始了迸裂,进而逐渐崩塌直至沉没。
车厢里有唯一一位靠窗的乘客。
乘客自始至终没向窗外看过一眼。
一言不发地目送了夜行列车直至消失成最末尾一个暗色的点。基尔伯特吐出口气阖上眼重新睁开,背向远离,迈开步子的时候听得见风声以及从遥远方向传来的车到站的长响铃。
普鲁士,或是民主德国?
苏维埃,亦或是俄罗斯?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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